第203章 “只有王子才能吻醒公主。”(2/2)
“前辈们有提过小建议,”纵歌向场外的叶/季擡了擡下巴,“我们前两个月也去M国精进了节目。”
得亏在落选赛上,他们重新见到底特律的教练组。
对方念在师徒旧情,几次邀请他们回去短训。
纵/程在拿到M国签证后,也不顾国内领导阻拦,马不停蹄赶赴组里。
时间不多,没有可以让他们从头抠细节的机会。
但有名教点拨,两套节目都比落选赛的版本精致,衔接更发挥了他们表现力的长处。
“难怪图案舞没那么死板了,”金荞麦说,“用刃再上一层楼,进自由舞有望。”
……
滑协领导几次三番来基地看望,对比运动员的赛季最好成绩,明里暗里定下指标。
在这个周期,随着容/张退役,双人滑的优势逐渐不再,两对新生力量首次参加奥运会这样的大型赛事,能够顶住压力进入前八就算完成任务。
秦森河是国家队的老人了,一直以来的能力有目共睹,即使已经过了职业巅峰,也有望挤进前十。
栗彤是华夏近年为数不多能够度过发育关的女单运动员,虽然难度一般,但她在尹谊萱后,扛了女单一个奥运周期的大旗,让这个项目不至于断档。
追平尹谊萱在索契冬奥会上的成绩,是她的目标。
纵/程和另一位男单运动员虽然在本赛季也有亮眼表现,但尚且不具备较大的国际竞争力,能进入自由滑就是意外之喜。
叶绍瑶/季林越则是最有望在花滑项目为华夏拿到奖牌的组合,笑眯眯的领导们嘘寒问暖,一度寄予他们“剑指领奖台”的厚望。
这难度可不低,要兑现这样的目标也不容易。
集训队在与IAM的体能师取得沟通后,适当把叶/季每日的舞蹈课和陆训时长上调到四个小时,冰训四个小时,偶尔加练。
每天傍晚下训,叶绍瑶只觉得灵魂被抽走。
唯一的念头是,希望季林越把自己敲晕,让救护车擡她回去。
“瑶瑶,淋浴间没人了。”
被季林越叫醒时,叶绍瑶望着眼前的脑袋发了会儿呆,鬼使神差揉了揉发顶。
因为一整天的训练,他的头发又乱又塌。
而后,她才意识到自己枕在他的腿上。
大概是脱冰鞋时费劲,脱力睡过去的。
“几点钟了?”
姿势有些僵硬,她索性放下肩膀平躺,赖在他腿上不走。
“应该赶不上饭点。”
“那就不着急。”
她躺得心安理得。
整座训练馆在平昌冬奥会后彻底修缮过,平时开窗通风,没有异味。
现在室内通了暖气,门窗需要紧闭,工作人员就在每间休息室的小格窗上放了淡淡的香薰。
“听话,去洗个澡,回宿舍再睡。”季林越说。
“嗯,我已经快起来了。”
“你的眼睛又快闭上了。”
“没有。”
“你现在和上学时的瞌睡状态一模一样。”
连嘴硬都不带变的。
“没有哦。”叶绍瑶的意识已经模糊了,一句话在嘴里打转。
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嘴唇上印了一下,停留的几秒钟,她仔细回应。
温热的,有些湿润。
眼睛睁开,是季林越耳后的碎发,红晕从耳朵尖流到耳垂。
叶绍瑶几乎是瞬间清醒了。
她咧嘴笑:“季林越,在童话故事书里,只有王子才能吻醒公主。”
“嗯,”他承认,“我不是王子。”
她也不是公主。
但这个吻刚好奏效。
艰难爬起,她伸手在自己枕过的地方揉了揉。
原来是以前没在意,训练服下的皮肤触感特别明显,特别清晰。
“我们今天的托举还不错,对吧?”她问。
“嗯,冯教练夸了很多次。”
“你的想法呢?”
“我很感谢,你不再因为它们厌恶我。”
叶绍瑶对这个回答感到惊讶。
“我没有过。”她一字一顿解释清楚。
手又在那些伤口上仔细研磨。
凹下去的应该还泛着红,她日复一日地踩在上面,根本没有肿起的机会。
凸起的是曾经留下的,早就长出新的肉芽,季林越说摸着很痒。
突然就来了逗乐的恶趣味。
趁季林越扭头收拾鞋包,她放轻力度,在伤口上挠了挠。
她感觉到他的身体僵硬,好像被施了咒似的无法动弹。
“我忘了,你不怕痒。”叶绍瑶败兴而归。
怕痒是她的弱点,不是他的。
血液重新激活身体的各个关节,季林越的脸色说不上难看,但总有些扭曲。
“你去哪?”
看他提着换洗衣物,叶绍瑶后觉自己问了句废话。
“洗澡。”
他乐意回这句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