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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虎鲸的彩虹 3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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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美娜终于开口了:“那你就得自学了。我没有钱再给你上培训班了。”

马林雅沉默了一会儿,笑道:“果然女孩子只要长得好看,就能一直过得潇洒。”

“你真觉得她只是长得好看?”见马林雅不说话,贺美娜道,“你也可以过得很潇洒。不一定是她这样,而是四十岁后有栋自己的小木屋和一只旧轮胎秋千的那种潇洒。”

“你还记得?”

“记得。”

“我也记得你的。”马林雅道,“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恨不得做到老做到死。”

贺美娜笑了笑,道:“走吧。让弱不禁风的我送你回去。”

两人离开冰沙店,朝停车的地方走去。

“我很好奇,马华礼的七杀七煞局到底起作用了没有。”

傲慢,懒惰,色欲,嫉妒,贪婪,暴食,暴怒……好像都有那么一点:“不过无伤大雅。”

“你知道我在维特鲁威的一举一动都要主动向姑父汇报吧?”

“猜得到。蒋毅的反应也请一五一十告诉我,谢谢。”

“贺美娜,为什么你总能用最温和的语气提出一些在我看来很不可思议的请求?”

“我和别人讨论工作也是这样。”

“被拒绝了不会尴尬么。”

“我经常被拒绝,没什么好尴尬的。”

“告诉你没问题,只要你不怕被误导。”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姑父并没有特别信任我。他在维特鲁威应该还有眼线。”

“这么复杂?”

“不然你以为他怎么做到现在这个位置。”

“这种事还是让危总去头疼吧。你认不认识灵芯科技的人?”

“灵芯科技?不认识。”

“那算了。”

正如危从安所预测的那样,iMed的论证会并不顺利。

光是“如何消除跨国医疗资源共享中的巴别塔困境”这一个议题就论证了整整一天,车轱辘话来回说;危从安作为前负责人汇报了该项目的前期工作之后,戴上同传耳机,听iMed的创始人,一位美籍印度裔内科医生用他那蹩脚的英语一点一点地回答韩裔专家的提问——本来各个国家和地区都或多或少地面临着医疗资源分配不均的困难,通过互联网来重新调度是一件利大于弊的好事。但是专家问得十分细致锐利,大到各国文化背景法律框架的差异所带来的挑战,小到医学专业术语的翻译问题,作为投资方代表的Teresa和褚旭希望能通过双方的立场去寻找一个平衡。

他们尽了力,也无济于事。

危从安低声道:“这位朴专家很懂啊。”

Teresa亦低声道:“他是韩医协的常任理事。”

“即便如此,他也太懂了。”

Teresa若有所思。

张家奇起身:“我去查一下。”

最终这场论证会变成了一个大型的巴别塔现场,韩国专家说韩语,印度医生说印地语,即使有同声传译也坚持各说各话,草草结束。第二天还要继续论证“如何确保优质医疗资源的扩容和已有医疗资源的合理配置”和“如何避免国际医疗服务中的剥削与压迫”。

危从安叹了口气,发了一个自行车的eoji给贺美娜。

论证会虽然不顺利,但熟人之间该社交还是要社交的。Teresa邀请危从安,张家奇还有褚旭在金沙空中花园的Skyon57共进晚餐。

她因为外派的原因,和伴侣和平分手了,这次赴任只带了Jessica和一个越南裔的保姆。Jessica比危从安上次见到长大了不少,已经可以含糊地说一些简单的英文单词及越南语。即将要做新手爸爸的张家奇因为另有工作所以来得晚了一点,他把一份调查文件递给Teresa之后,想和Jessica互动一下,居然把她吓得钻进保姆的怀里哭了。

这是张家奇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一头鬈发络腮胡子的造型可能会吓到小女孩,整个人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小孩子不都喜欢人猿泰山么。”

褚旭笑道:“你就keep住这个人猿泰山的造型,不用帮老婆带孩子了,多好。”

因为牙槽缺失的原因,Jessica现在能吃的东西也很有限。危从安问过保姆,把软糯的南瓜块装在咬咬乐里,递给她。小姑娘接过来,放进嘴里吮吸了两下,笑了起来,往他怀里扑。

Teresa放下文件,笑道:“嘿!她记得你!”

Jessica像一只考拉一样紧紧地抱着危从安,弄得他的衬衫上都是南瓜泥。危从安无所谓地擦了擦,把她的小碗拿过来,小心地喂她米粉。

张家奇道:“她为什么不怕你?这不公平。”

危从安道:“有什么好怕的。”

晚餐结束后,大家又商量了一下明天论证会的对策。回到酒店房间,危从安把自己和Jessica的合照上传到了“ANNA”。

很快贺美娜回复了。

贺美娜:好可爱的大朋友小朋友。

危从安:你在家么。

危从安发起了视频邀请。

贺美娜拒绝了视频邀请。

贺美娜:我在力达这边陪她。小朋友有唇裂问题?

危从安:比较严重的唇腭裂。预计下半年或者明年春天来格陵做腭裂修复手术。

贺美娜:现在有一种新的3D打印技术可以解决唇腭裂造成的唇鼻畸形。等她长大了,这项技术会更成熟。

贺美娜:力达问张家奇受到了什么刺激,为什么带着哭腔说回来就剪头发剃胡子。

危从安:小朋友被他吓哭了。

贺美娜:[流汗表情]

危从安:小朋友很喜欢我。

危从安:我想Luna也会很喜欢爸爸。

贺美娜:……

贺美娜:Luna说爸爸你想太远了。

危从安:如无意外,我们明天中午的航班回来。

贺美娜:我明天下班后还有点事。晚上老房子见。

危从安:好,家里见。

贺美娜:早点睡。

危从安:晚安。宝贝。

贺美娜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一扭身发现钱力达两只手搭在高高的肚子上,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

“你看着我干嘛。”

“我没看你。我在看《芳心失守记》的彩蛋。男女主角happyendg之后原来还有这么多看点。真是值回票价。”

“小毛毛该睡觉了,我来关大灯。”

“怎么样,还是做危从安的现任女友更好吧。”

“睡觉了睡觉了。”

说是睡觉,黑暗中两人却窃窃私语起来,好像回到了少女时代。

她们曾经向往过童话般的爱情,经历过揪心的暗恋和糟糕的初恋,但她们从来没有放弃过另一条更加坚定的,哪怕孑然一身也要走下去的路——早晚高峰堵到稀烂的交通,开不完的会,写不完的报告,做不完的待办事项,常常感到焦头烂额可每天早上醒来仍然会充满干劲——藏在同一条棉被

她们早已不是一个面容模糊的暗恋者。

她们是各自专业领域中闪闪发光的人。

第二天的论证会上,可能是考虑到iMed项目确实能够在国际医疗资源分配中起到桥梁作用,也可能是因为昨天晚上Teresa主动找到他,诚挚邀请他二女婿经营的全球医疗服务咨询中心为iMed提供在韩的线下服务,并签署了合作意向,朴专家的发言温和了许多,论证会三个小时不到就圆满结束了。

但是出于种种考虑,iMed的上线日期还是被推迟到了明年春天。

去机场之前,危从安和Teresa又单独见了一面。他托Teresa将一份礼物带给意大利人。

“是什么?”

“一只会表演川剧变脸的熊猫。”

“哦,他一定喜欢。”Teresa话锋一转,“Wayne,不要再每周发起一次动议讨薪了。这让我们都很难堪。”

“如果要一周写两次信才能得到我的图书馆(《肖申克的救赎》中,男主角安迪每周给议员写一封信要求扩建监狱图书馆,后来增加到一周两封,议员不胜其扰,给他拨了一笔经费),我会继续。”

Teresa笑了起来,微微地摇着头:“TNT不可能退还你的季度奖金,也不可能投资万象或者其子公司。但是在我的权限内,还是可以做些事情。”

“计划书还有合同我已经看过了,没问题。”她决定向他新设立的科技公司无条件投资一百五十万美元,“第一期七十万美金在你落地格陵的时候就会到账。第二期八十万会在十月中旬到账。”

“自己想办法把它变成两百万吧。”她再次强调,“真的不要再提出动议了。”

到了樟宜机场,戚具宁给危从安来了一个电话。

“人呢。我给你留的时间足够在格陵和洛杉矶之间飞一个来回连时差都倒好。”

“我一去圣何塞,你就会出现在格陵,不是吗。”

“你对你的女朋友这么没信心。”

“我对你没信心。”

戚具宁轻声笑了笑,道:“对我没信心还敢到处乱跑?危从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鲁莽了。”

危从安警觉起来:“你真回格陵了?”

“你猜。”

戚具宁挂了电话。

危从安沉吟了一会儿,打了个电话给丁翘,问她这两天情况如何。

丁翘并不买账:“危先生,是你非常清楚明白地告诉我,我的职责是保护贺小姐,不是监视贺小姐。我没有义务把她的行踪告诉你。你知道她很安全就够了。”

她说:“贺小姐每天出门上班,下班回家,一日三餐按时吃饭,开车严格遵守交通规则,从不将自己置身于险境之中,根本不需要请我来保护她。这个月做完我不打算做了。”

“你看到边明没有。”

“师哥不是在圣何塞么?”

“看到边明,给我打电话。”

“没问题。”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登机前贺宇给危从安连发两条短信。

“小危你好,我是辉辉的爸爸。我听辉辉说你在出差。不知道几时回来?冒味(昧)来信是有一事相谈。回格陵后给我一个电话。谢谢。”

“暂时不要告诉辉辉。谢谢。”

危从安立刻把电话打了回去:“叔叔,我是从安。我正准备登机。”

“啊,你好你好。那你大概几点到格陵?”

“我这趟航班的落地时间是晚上七点十五分。”

“这样啊……那你到了给我个电话,我们尽快见个面好吗。暂时不要告诉辉辉。谢谢。”

危从安不知道贺宇为什么找他找得这么急,但直觉不会是好事。飞机起飞后,他吃了颗褪黑素,戴上眼罩,倒头就睡,飞机餐也没吃。整趟航班并没有一通电话找他,仿佛暴风雨前的平静。等飞机降落在格陵国际机场,过了海关,拿了行李,张家奇笑道:“论证会通过了,钱到手了,也休息好了,怎么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想女朋友了吧?”

他挤挤眼睛:“马上到家不就见到了嘛。”

危从安道:“谷司机到了没有。”

张家奇道:“已经到停车场了。”

危从安道:“我打个电话。”

他走到一边去打电话;张家奇只是看着他的背影笑,心想等会儿你就高兴了。

危从安打完电话过来。

“走了。”

张家奇把他往前推了推,笑道:“老板走前面。走前面。”

危从安不解地看了他一眼,边走边低头在手机上操作着什么;张家奇朝后退了两步,单手推着行李车,悄悄拿出手机来拍摄。

他举着手机从左转到右,还没有在接机的人群里捕捉到女主角呢,一直在看手机的危从安突然擡起头来,向前小跑了两步,张开手臂,一把抱住人群里一抹纤弱俏丽的身影——

原来热恋中的情侣真的会旁若无人地抱起来转圈圈啊!

危从安把贺美娜轻轻放下来,环着她的腰,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啊。”贺美娜笑道,“我让力达问了张家奇几点的航班,然后谷司机送我过来的。我们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吧。”

“路上还差点走错了呢。”她说,“幸好赶上了。”

危从安笑道:“你不是说有事么。”

“去了也是吃东西玩手机,还是来接你比较开心。”她笑着摸摸他的脸,“累不累。怎么眼睛有点肿呢。”

“不累。在飞机上睡了很久,可能把眼睛睡肿了。”危从安一边用外套把贺美娜遮起来,一边把张家奇几乎要伸到他脸上的手机推开,“别拍了。走开走开。”

他越说张家奇越夸张,索性举着手机,围着他们转了一圈,笑道:“那不行。我媳妇儿来不了现场,我一定要三百六十度记录下来给她看……欸?”

他看了看手机的取景框,又擡头看了看从不远处慢慢走过来的中年男人:“……贺叔?”

贺美娜闻言,从危从安的外套里露出个头来,惊诧道:“……爸?你怎么来了?”

危从安赶快和贺美娜分开站好:“……叔叔好。”

贺宇搓着手,表情也有些尴尬:“我想着……你也挺忙的……所以想着来机场……尽快地和你谈一谈……”

贺美娜看了看贺宇,又看了看危从安,奇怪道:“你们要谈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张家奇是何许人也,立刻看出来气氛有些不对,抢上来握住贺宇的手:“贺叔,还记得我吗?我是张家奇啊,钱力达是我媳妇儿,我们一起给您送过喜糖……哎哎哎,对对对,就是我。哈哈哈,我这个造型是挺令人影响深刻。”

他思路非常迅捷,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门儿清,亲热地握着贺宇的手:“好久不见了啊贺叔,最近还好吗?来了好啊,不过这哪是说话的好地方,走走走,咱们边走边聊,边走边聊。我们车就停在停车场。正好一起回去,回去了再找个清静地方坐下来慢慢聊嘛……”

“不不不,我坐地铁就行……”

“那能行?那不是打我这个晚辈的脸吗!必须和我们一起坐车回去。”

“我们这……坐得下吗?”

“坐得下坐得下,怎么可能坐不下。您看到车了就知道,不仅坐得下而且很宽敞。万一坐不下,我坐车顶,坐后备箱都行!”

“你这孩子就喜欢开玩笑。”

“我妈总说我嘴上没有把门的,什么都敢说!贺叔爱听我就多讲几个……”

这是有史以来张家奇表演的最长时间的单人脱口秀。他坐在副驾驶座上,不管后座的三个人有无反应,使出了浑身解数,天南地北,家长里短,东拉西扯地表演了一个多小时,直到车停在了贺家楼下。

“贺叔,等力达生了娃,我给您送红鸡蛋啊!”

“谢谢谢谢。”

见他们三个人上了楼,张家奇赶紧给钱力达打电话:“媳妇儿,我和你说,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啊……我马上就到家……这事儿得从机场说起……我现在脖子和嗓子都有点疼,回来和你详细说……”

胡苹不在家。

“妈妈去哪儿了?”

贺宇给危从安倒了一杯茶,又对贺美娜道:“你这两天不在家不知道。操蕾蕾的妈妈病了,操蕾蕾又不在家,所以你妈去医院陪陪她。”

贺美娜道:“张家奇出差了,我这两天在力达家里陪她。我和妈说过的。”

贺宇道:“知道你和力达感情好。我也没说啥呀。”

危从安道:“我给您和阿姨带了一些小礼物。我问了新加坡的朋友,说这些都是一定会受长辈喜欢的特产。”

贺宇道:“你出差已经很忙了,还要操心这个,实在太客气了。”

危从安道:“应该的。”

贺宇在他们对面坐下来,搓了搓手,从表情到小动作都有些拘束:“是这样的……本来我是想和你一个人谈一谈,我也和你说了暂时不要告诉辉辉。”

贺美娜道:“不关他的事。他不知道我今天会去接机。”

贺宇道:“无所谓了。可能这是天意吧。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小危。”

危从安赶紧放下茶杯:“您说。”

贺美娜道:“是不是和贺浚祎有关?让他自己来和我说。”

贺宇道:“和他没关系。”

他看着危从安。

“请你以后不要来我们家了。也不要找辉辉了。”顿了一下,他道,“谢谢。”

危从安和贺美娜都懵了。

“……爸,你说什么呢。”

“我说得不清楚吗。我希望你们不要联系了。我希望你们,”贺宇做了个下切的手势,“分手。”

本着“谁的父母谁负责”的态度,危从安捏了捏贺美娜的手,示意由他来回答。

“叔叔,是不是我爸找您了。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我替他向您道歉。”

“没有没有,”贺宇连连摆手否认,“千万不要对你爸有什么误会。他一句脏话,一句重话都没有说,从始至终表现得非常得体。说实话,在你爸面前我还挺自卑的,他真是一个很有能力也很有魄力的人。他有句话说得特别好,我和他有一个共通的身份,就是父亲。所以我完全能够理解他的心情。”

他说:“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你和戚具宁是二十多年的好兄弟,我也会劝辉辉再好好想想。”

“叔叔,我和美娜在一起,和戚具宁没有任何关系。我爸他只是一辈子发号施令惯了,不能接受我这件事情上不听他的,一时钻了牛角尖。请您给我一点时间,我能说服他。”

“不要试图去说服你的父亲。我听他讲了一些你成长过程中的事情,我很感动。你是你父母如珠似宝养大的孩子。辉辉也是我和她妈妈如珠似宝养大的孩子。在你爸心里你不会做错任何事,在我心里辉辉也没有做错任何事。有错的是这件事情本身。你们在一起确实不妥。”

他又对贺美娜道:“刚才力达的老公你也看到了。如果你和力达前后脚和他谈恋爱,你觉得你们三个人,包括你们三个人的父母,能接受这么荒谬的事情吗?你还要不要力达这个朋友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危从安没想到贺宇会这样来打比方,顿时愣在当场。贺美娜皱眉道:“爸,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那种人,但你正在做那种事啊。总之现在我也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了。”

“叔叔,我爱美娜。我——”

“也不要来试图说服我。我知道你喜欢她。我没有否认你喜欢她。但是孩子,家里人不同意是走不下去的。违反公序良俗的感情也不会被祝福。”

“我们违反了什么公序良俗?我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妹?还是说我们插足了彼此的婚姻?”

贺宇没理女儿,继续道:“年青人嘛,一开始都会觉得无所谓,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能排除万难,甚至觉得这样才算真爱。”

“可是爱的冲动总有一天会消退。等到了那个时候,你就会开始嫌弃她,怨恨她。因为她,你失去了朋友,失去了亲人,还有亲人给你的一切。”

“既然喜欢她就不要让她受委屈。你爸说得对,年青人应该把重心放在工作上。反正你们在一起也没有多长时间,早点分开对你们两个都好,也能给彼此留下个好印象。”

危从安道:“这些话是我爸教您说的?”

贺宇道:“你觉得我说不出这些道理来,对吗。”

“叔叔,我没有这个意思。您先不要激动。我爸马上要去越南出差,年底才回,他怕管不住我,等他回来说不定我已经和美娜订婚了,所以他才像发了疯一样地到处乱说话。我和美娜我们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项目需要集中精力去完成,不管您有什么顾虑,等下个月这个项目结束了,我们再来好好地谈一谈,我相信都可以解决——”

“不要拿你工作中的那一套来糊弄我。我这辈子都在糊弄。我太懂什么是糊弄了。”贺宇起身送客,“礼物我就不收了。拿回去给你爸妈吧。他们把你养得这么大这么优秀不容易。”

贺美娜也站了起来。

“爸。这件事情你不要管。”

贺宇看着女儿,语气很平静也很诛心:“你搞到今天这个地步,谈一个,被对方家里反对一个,就是因为我和你妈不管你,放任你,养得你自以为是,心高气傲,好高骛远——”

危从安心道不好,赶紧站起来想拦一拦,但贺美娜已经脱口而出:“爸,你听我说——”

“不,总是我听你说,现在你听我说!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爸爸妈妈,觉得我们是窝囊废,是不是!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们年轻的时候被父母养,听父母的;现在老了,女儿养着我们,我们就应该看女儿的脸色讨生活了!”

单论战斗力,贺美娜和危从安不相上下,都大于危峨,危峨又远大于贺宇。

但是贺宇一句话就能KO贺美娜。

贺美娜的脸色都变了:“爸爸,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是什么意思?你就是这个意思!你觉得他妈妈比你妈妈好,对吧?天天说丛老师这也好,那也好,你知不知道你妈妈有多难过!她怀了你十个月,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辛辛苦苦养到这么大,比不上你才认识了几个月的,男朋友的妈妈?你对我们的嫌弃,现在连掩饰都不掩饰一下了??”

“贺月辉,你就这么看不起自己的名字,看不起自己的出身,看不起这个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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