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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虎鲸的彩虹 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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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美娜哈哈地笑:“没想到吧,长得辣,吃着甜。这叫‘Witails’,女巫指甲。像不像?”

她才说完,突然浑身一凛,侧过脸去,盯着那一簇簇的葡萄叶子,“怎么感觉有只猫在看我。”

危从安笑道:“还没开始酿酒,就已经醉了么。”

他笑着调侃:“或者是还没醒?”

昨天晚上她没有洗漱倒头就睡,早上起来时蓬头垢面;他却周身清爽,不仅换了衣服还买了早餐上来。贺美娜想一想那幅对比惨烈的景象就觉得头疼,正要说什么时,就听见身后传来一把女声,又惊又喜。

“危从安?”

她出现的位置正好和危从安面对面;两人视线交汇,明显都愣了一下。贺美娜也转过身来,看见一位戴着墨镜的年青女郎正对着他们微笑。她身穿一条浅蓝色的一字肩束腰连衣裙,一头浓密的秀发松松地编成一条辫子,随意地搭在白净光洁的右肩上,明丽动人。

“危从安。”她又轻轻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语带笑意,“真的是你。你的声音还是那么有辨识度。我一听,就认出来了。”

她摘下遮住了大半脸庞的墨镜,露出一双又大又圆,猫儿也似的眼睛来:“你不会上大学后,又长高了几公分吧?”

危从安认出她了。

他笑了起来:“恐怕是的。”

多年不见,彼此和中学时期已经很是不同,用脱胎换骨来形容也不为过。敖雪记得他中学时的头发比现在要长一些,脸庞也要肉一些。现在清减了不少,原本柔和的轮廓也变得深刻了。他生性不爱笑的。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偶尔也会扬起嘴角。记忆就像是一条涓涓小溪,反复地冲刷,那个明朗如同夏日,保存在十年前的笑容就这么慢慢地褪了色。

此刻他一笑,中学时的那个危从安分明回来了,鲜活地站在她面前。

危从安介绍两人认识:“我女朋友贺美娜。这位是敖雪。”

一听是他女朋友,敖雪立刻接了上去:“你好。我是你男朋友的高中同学。”

贺美娜笑着说:“学姐好。”

“咦?你也读外校的吗?几届几班?”

贺美娜便说了;敖雪报出几个她那届的风头趸,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算是拉近了一点距离。敖雪笑了笑,又对危从安道:“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我在班群看到他们说你回来了,还转发了杂志采访,我都不相信,觉得你肯定和以前一样,只是暂时回来一趟而已。”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才发现自己都没有问他最关键的两个问题:“什么时候回来的?”

“八月初。”

“什么时候走?”

危从安看了一眼贺美娜,笑道:“应该不会走了。”

“哦?翁子杰和乐宜嘉计划年底摆酒……不,不是他们两个结婚,是他们两个分别结婚……嗨呀,看我越说越乱……你能参加吗?”

敖雪话密,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说的都是同班同学的近况,贺美娜不方便插话,呆站着也没意思,便有些走神。她仿佛在哪里听过敖雪这个名字,但细细思索又全不记得。正神游天外时,就听见危从安说了一句:“……看我女朋友有没有空。美娜?”

原来是危从安见她不出声,递话给她。贺美娜回过神来,敷衍了一句:“是吗?你决定好了。”

她对敖雪笑道:“你们聊,我去一下洗手间。”

危从安道:“是不是不舒服?我和你一起去。你早上起来就肚子痛。”

这话说得有点暧昧,又有点尴尬。贺美娜还没回答,敖雪热心道:“除了管理处,这附近就有一个洗手间。你知道怎么走吗?”

贺美娜道:“谢谢,我知道的。我去去就来。”

说着她便转身离开了,留下危从安和敖雪两人。

她走得非常利落潇洒,危从安一时反应不及,停了一会儿,便自然而然地朝外踱去;敖雪走在他身侧,笑道:“学妹很有气质,脾气好随和。”

他笑着回答:“谢谢。我也觉得自己很幸运。”

敖雪笑道:“你一向运气好。”

两人快走至温室门口,她又道:“其实这些年我也听说过一些你的情况。尤其是这两年,你和戚具宁在美国各有各做,发展得不错。”

既然提到——危从安停下脚步,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具宁他曾经给你带来过困扰,是吗。”

敖雪一怔,随即摆了摆手,笑道:“还好。他其实并没有做什么。”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此事因我而起,我欠你一句道歉。”

敖雪先是疑惑,随即明白。

“我说嘛。我又不是少女漫画里穷且志坚的元气少女,那里来这种巧合,两位校草级别的男同学为我争风吃醋。”她爽朗地笑,显然对那件事情毫无芥蒂,“早就过去了。”

“我怕他做得太出格,伤害了你。”

“没有没有。他以你的名义约我去一家奇幻主题鬼屋探险,我实在是渴望很久了,也没想你怎么可能约我去那种地方,结果去了之后是他包场——仅此而已。他看我浑身不自在,一直追问你什么时候才到,差点哭出来,便客客气气地叫了司机送我回家。之后再也没有打扰过我。”

那确实是一件很小的事情,现在说起来完全可以轻描淡写。但危从安还是真心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没告诉你,不是为了你们的友谊而选择隐忍。”敖雪道出深层次事实,“就在那件事情之后没有多久,爸爸代表公司签下了一笔大单子,为万象的一个新小区提供外墙涂料。之后他升职加薪,飞黄腾达,直到现在。”

这确实是戚具宁的风格。他从不亏待任何一个和他有过交集的女孩子,无论缘深缘浅,都是好聚好散。

除了美娜。

危从安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本能地不愿深究。

“他用绅士风度换我守口如瓶。很公平。可是,你怎么知道?他向你忏悔?为了霸住你,做这种坏事。”

危从安笑了笑,不再说话。敖雪知道他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于是又道:“真的不回纽约啦?”

“嗯。”

“因为女朋友在这里?”

“对。”

他看了一眼腕表。

学妹在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大半在女朋友身上;学妹离开不过短短三五分钟,把他的魂魄也带走了——这不是热恋是什么。已婚已育的妇女有搜刮隐私的特权,敖雪索性问道:“在一起多久啦。”

危从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笑着坦承:“追了好久。”

敖雪一怔。

她本来想说风水轮流转,你也有今天;但立刻醒觉,自己已经不可以这样和他调笑。

百转千回,只有一句话,最世故不过:“摆酒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哦。”

“一定。”

久久无言;敖雪“唉”地叹了一口气,笑道:“你都不问问我过得好吗?”

危从安温柔而又礼貌地问:“你过得好吗。”

“这是我重生的第三次了。每一次都会在这里遇到你。你不信?等会儿你女朋友就会回来,我老公也会抱着小宝出现,给这次巧遇画上一个圆满的大结局。”

危从安笑了。

她还和中学时一样,保持着一种纯真的快乐。

看来大家都过得很好。

“还是不好奇自己二十年后什么样吗?哦,不对。应该是十年后的模样。”

“很好奇。”

啊。

他也有所思有所求了。

“你们生了三个小朋友。还养了一只猫和一只狗。很幸福。”她说,“就像童话那样,happyeverafter。”

危从安禁不住大笑起来。

明知她在说笑,三个孩子和两只宠物这种家庭组合太假,但是十年后他们依然幸福地在一起,这句话格外地悦耳动听。

“谢谢。承你吉言。”

“老婆!”

贺美娜还未走近温室,就听见耳边如同爆雷一般响起一把男声,一个抱着小孩子的瘦高年青人越过她,大步朝正笑得开怀的危从安与敖雪两人走去。

敖雪拍掌笑道:“咦,你们真的过来了。”

小宝伸手去扯妈妈挂在胸口的墨镜;敖雪老公不动声色地在他手背上轻轻一拍,又换了个手抱他:“小宝找妈妈呢。老婆,这位是?”

敖雪把每一位都重新介绍了一遍,包括小宝。贺美娜实在是惊讶,不禁脱口而出:“你结婚了?有小宝宝了?一点也看不出来。”

危从安看了她一眼;敖雪乐不可支:“这种话我最爱听了。”

与放松的敖雪相比,她老公一听到“危从安”的名字就有些紧张,抱着小宝,直直地伸出一只手来:“你好你好,久仰大名。小雪老提到你,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聊天呢。”

敖雪奇道:“我哪有老提到他?”

危从安与他握手:“你好。是,这是我们第一次聊天。”

敖雪老公知他不会揭穿,放下心来,又与贺美娜握手:“好巧啊,今天在这里碰到。”

听他这么说,贺美娜还以为自己以前和他见过面,只是忘记了:“我们以前见过?不好意思,我这人记性差。”

“没有没有。我是说,我们四个人,不不,我们,呃,两家人,今天在这里碰到,实在是巧。”

他语无伦次,冒冒失失,难道因为看到敖雪学姐和危从安聊得开心所以吃醋了?贺美娜心想。

孩子都有了,气度小了点喔。

敖雪看了危从安一眼,又对老公笑道:“初次见面,悠着点,别让老同学觉得我们一家子都不庄重。”

“我说心里话嘛。他们两个很有夫妻相!是不是啊,小宝?你说叔叔阿姨是不是郎才女貌呀?”敖雪老公兴冲冲道,“在一起多久啦?什么时候摆酒?”

老婆刚刚问过的问题他又问一遍,可见真是夫妻同心。敖雪笑了起来,危从安唇角亦有笑意,望向贺美娜,正要说些什么时,只觉得场面尴尬的贺美娜却上前一步,伸出手去逗弄小宝:“小朋友,你好可爱呀。和学姐你长得好像。”

“都说像我,其实更像他外公。”

“多大了?”

“下半年上幼儿园。小宝,怎么不喊叔叔阿姨呀?”

“他可以吃糖吗?”

“可以的。”

贺美娜从包里拿出一袋fruitybonbon:“小宝,阿姨请你吃糖。”

小宝不爱和陌生人说话,贺美娜来逗他时,他箍着爸爸的脖子,别转面孔不看;但听到有糖就笑开了花,伸手来抓。敖雪老公接过,撕开包装,一颗颗地放在儿子手里:“慢慢地嚼,不要吞。”

小孩子吃糖时贪婪与满足的模样十分可爱。敖雪笑道:“小馋猫。”

小宝吃了几颗糖,突然活跃起来,一对和妈妈一模一样的猫儿眼盯着贺美娜,然后朝她倾身过去。

敖雪老公欣喜道:“真是稀奇啊。他要你抱呢。”

敖雪也道:“他从来不要陌生人抱的。看来是真的很喜欢你。”

气氛烘托到了这里,贺美娜伸出手,笑道:“小宝,阿姨抱抱好吗?”

谁知小宝一被贺美娜抱住,就伸手去扯她颈中的蝙蝠项链。众人惊呼,上来拉的拉,扯的扯,又不好对一个小孩子使力,还是敖雪老公有办法,双手伸到小宝腋下轻挠,他嘻嘻一笑,手就松了。敖雪老公趁机将他抱开,又打他手心:“做坏事!说过要打手手的!”

小宝很有气势地干嚎起来;敖雪老公把他抱到一边去哄,摘一枚女巫指甲给他,分散注意力。危从安早把女友揽入怀中,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她雪白的脖子被扯出一条红痕。敖雪连声道歉,贺美娜赶紧表示没事:“怪不得你没有戴任何首饰。这个年纪的小朋友是这样的,对什么都有兴趣,又想掌控自己的力气,很正常。”

“太调皮了。”敖雪老公非常不好意思,“之前还扯断了小雪的手链。小雪可喜欢那条黑水晶手链了,气得饭都不吃,掉了两天的眼泪。”

“有特殊意义吧?理解。我这条项链戴了很多年,要是被扯坏了也会心痛的。”

危从安觉得这场寒暄该结束了。他对贺美娜道:“快下雨了。”

贺美娜心想刚被扯了项链你就要走,岂不是让人家觉得你和一个小孩子计较:“我们有伞啊,不怕。”

敖雪也想岔开话题,笑道:“刚才听你对各种葡萄都很熟悉,如数家珍,是做这行的吗?”

“我有个同学做葡萄培育,经常看到他在iCircle分享各种新品种,”她笑着看向危从安,“今天来之前恶补了一下,免得露怯。”

“那你知道这叫什么名字吗?”敖雪指着自己刚尝过的那株葡萄问她,“酸酸甜甜,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葡萄了,但在超市没见过。藤蔓上只挂了个看不懂的标签。”

“我看看……这是巨峰和玉龙的杂交品种,名签是它的拉丁文学名,我也不懂。它有商品名,你可以去农科院的购物网站查一查。”

“农科院还有自己的购物网站?”

“有的。他们很多产品都是在自己的购物网站‘爱农小舍’上推广。”贺美娜道,“这种葡萄的中文名叫‘初恋’,英文名叫‘puppylove’(puppy是小狗,puppylove指青少年懵懂的初恋)。”

敖雪老公突然“嚯”地一声:“真的?这么巧?你男朋友和我老婆就是初恋。”

“我说出来了?”敖雪老公见面前三人脸色都变了,才惊觉自己竟将一直在脑中疯狂叫嚣的念头给爆了出来,不由得干巴巴地笑了一声,紧张又气馁,“我这是……被剧情控制了?哈哈!”

敖雪一开始被他吸引,就是说话有趣。只是爱打趣的人一旦被肯定,便会夸张,继而失控,夫妻同心都难以兜转。不说话尴尬,补救则拙劣,道歉更加荒谬。

贺美娜轻轻地“啊”了一声。记性差的她终于想起是马林雅提过敖雪的名字:“他后来和敖雪谈恋爱,你是不是特别伤心?可是你有什么可以和敖雪比的呢?人家长得漂亮,学习成绩好,家境更不用说啦。”

对于恋人过去的情史应该掌握到什么程度,介意到什么程度,和解到什么程度,这是世界难题。同样地,你希望你的恋人对你过去的情史掌握到什么程度,介意到什么程度,和解到什么程度,更是微妙到难以解答。

能一举解决这两个难题的人,给他颁一个诺贝尔和平奖也不为过。

贺美娜看向危从安;危从安也看着贺美娜。

在这种诡异的平静气氛里,她笑着说:“Puppylove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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