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妈也不是不行(2/2)
“去港城。”
“等等!”
霍予晚着急忙慌的抓着他的袖子,内陆的人这几年现在想以正规途径去港城可是难如登天,看杨南俊这副架势,也不像是走寻常路的性子,该不会是......t渡?
挑眉笑了笑,杨南俊点了下头。
“放心吧,二姐家在那边,到了那边先投奔她我就能拿到合法身份。”
伴随着火车即将发动的汽笛声,杨南俊把包甩到身后,随即动作利落的翻窗下车。
霍予晚还想劝他,t渡要是被抓到可就完蛋了,但火车已经徐徐开动,杨南俊站在站台上冲她笑着摆手。
“好好努力吧,期待有一天能在报纸上看到你的名字。”
杨南俊朗声朝她喊了句,随即潇洒的背着包转身往外走。
“你一定要小心啊!日后有机会我到那边去找你!”
霍予晚趴在窗户前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希望他能顺利到达港城。
火车逐渐行驶,很快与站台错开。
背离过人群的杨南俊应当是听到了,头也没回的对她摆了摆手。
……
火车上。
在列车员提醒即将到站时,不少乘客都在车厢里开始搬动行李为下车做准备,霍予晚也伸着懒腰凑到窗前看了看外面的风景。
车厢里格外的嘈杂,男女老少说话的声音不绝于耳,车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建筑与植被相互交织的景象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揉了揉脖子,霍予晚回身准备重新坐下。
一道残影从座位上的提包旁飞快闪过,没想到自己会遇到扒手的霍予晚眯了眯眼睛,当机立断的擒住了他的手腕。
后座位上的男人没想到自己会被抓住,他没敢回头,只用力的想挣脱开。
可谁料到一个看起来细皮嫩肉的的小姑娘力气会这么大,怎么甩也甩不掉。
霍予晚把他两根手指间夹的薄刀片夺了过来,随即拽着男人的手就要起身呼喊列车员。
“小妹妹,别叫,我还没来得及偷呢,放我一马吧。”
她坐的位置靠里,男人的位置与霍予晚背对背,刚好就趁着她朝窗外看风景的时候从座椅与车厢夹缝的位置想下手,没想到还被逮了个正着。
此时大家都在车厢走来走去,没人注意到他们这个角落,男人也服了软,不想把事情闹大,这个年代小偷被抓住可是人人喊打的,被定义为坏.分子,批d、挨打缺一不可,而且还会连累到家人。
想他用这招偷了十多次了,每次都能成功,谁能成想栽到了一个小姑娘手里。
男人只好苦苦哀求,希望霍予晚能给他个机会。
闻言霍予晚没出声,只是先拿起自己的提包检查,小偷肯定是不能放,她得先看看自己有没有丢东西。
可这一看更是火气直冒。
黎煦之刚送她没两天的新包就被划拉了个大口子。
男人用窗帘遮住自己被擒住的手,随即转身言语诚恳的道歉,“包我赔你,饶我一次吧,从今以后我一定好好改正。”
说着,男人迫不及待的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出钱来,“这包我认识,百货大楼卖一百二,我赔你一百五怎么样?”
他把钱塞到霍予晚手里,随即动了动自己被擒住动弹不得的右手,“放我一马,我一定认真改过。”
听到这包的价格,霍予晚更是愤怒难忍。
黎煦之在市中学一个月的工资是五十块钱,之前在村子里工资更是低,这包也不知是攒了多久钱才给她买的,现在一下就被这小偷给割破了!
“乘务员!这里有小偷,他偷我东西!”
二话不说的拽着男人起身,霍予晚大声朝正往这边走来的蓝色工装乘务员喊道。
“诶,你!”
男人有些惊慌失措的想挣脱,还以为小姑娘好糊弄,而且他可是整整多给了三十块钱,这几乎是普通人家一个月的工资,谁知道霍予晚还是把他给举报了。
周围的人群霎时全看向这个恨不得把头埋到地底的男人,面色鄙夷的对着他指指点点,乘务员听霍予晚说了事情经过,当即便把隔壁车厢的便衣乘警给喊了过来。
乘警把男人的身份证掏了出来做登记,抱着包站在旁边的霍予晚无意间瞥了一眼,“于洋”两个字映入眼帘。
蹙了下眉,霍予晚心有疑惑的又看向上面男人的户籍地址。
和她是一个县城的,可值得让霍予晚注意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于洋这个名字在原剧情线中出现过,且是个戏份不少的配角。
高考制度恢复后男主孙雪栋如愿考上了大学,在那里他遇到了于洋,和自己来自同一个家乡的校友。
两人志趣相投,大学期间一拍即合的打算联合创业,目光长远的于洋提议投身房地产行业,而当时所学专业正是建筑学的孙雪栋自然无比赞成,前期的创业基金由于杨垫付,而孙雪栋算是技术入股,后来两人趁着时代的东风,果然赚得盆满钵满,都成为了行业内有头有脸的企业家。
这么一看,名字对的上,家乡对的上,年纪也对的上......
霍予晚无语的看着被押送走的年轻男人,她有理由怀疑原剧情中于洋的创业基金就是靠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偷来的。
……
被硬塞的一百五十块钱乘警没让霍予晚还回去,包被划破了,这是她应得的赔偿。
攥着那皱皱巴巴的钱,霍予晚郁闷地吐出一口气。
下车后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半,还没到学校放学的时间,霍予晚抱着包叫了辆小蹦蹦往家走。
到家时黎煦之果然还没回来,只有狐灵听到动静蹲在门口等她。
“大人您怎么不开心啊?比赛没拿到好名次吗?”
狐灵看着一脸郁闷的霍予晚歪倒在沙发上,有些疑惑。
“没有,比赛是第一名,就是回来的路上遇到小偷,把姐姐送我的包划破了。”
霍予晚惋惜的摸着那道划痕,心里思索着也不知道送到皮革修理铺能不能修好。
闻言有些了然,狐灵晃了晃尾巴,提议道,“不如用法术试试,恢复如初。”
一道白光闪过,刚刚还存在感十足的划痕瞬间消失。
狐灵得意的咧嘴笑了笑。
霍予晚愣了下,随即也反应过来,对啊,她怎么没想到?
想来是当人当的太习惯了,除非遇到危险,霍予晚一般都不会使用非常规手段。
提包恢复原样,霍予晚的坏心情也一扫而空,当即便收拾好行李钻进厨房准备起了晚饭。
等晚上黎煦之回来时,霍予晚又想起了那通尴尬的电话。
她盯着对面安静吃饭的黎煦之,忽然把筷子往饭碗上一放,清了清嗓子便一本正经地开口。
“姐姐你多少岁来着?”
她装作不知情的模样问道。
被人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也依旧维持着清冷面色的黎煦之擡眸看了她一眼。
“二十三。”
有意学着那晚黎煦之说话的模样,霍予晚也拉长声线哦了一声。
黎煦之怎么会看不出她的有意为之,只不过仍旧冷静的看着她古灵精怪的反击自己。
总归那天是自己说错话了,让霍予晚逞一时的口舌之快也没什么。黎煦之有意纵容的想着。
“咱俩相差七岁,换个角度想想是有些多,也不怪乎姐姐你会有那种想法。”
闻言黎煦之默默的看着她没说话,只是心底到底还是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痛快。
霍予晚看出了她冷静面容下的几分不快,无声的弯唇笑了下。
“姐姐你要是想给我当妈我也没意见,总归比姐妹关系还要亲近许多。”
“这样我以后缠着你一辈子不离开也更合理一些,是不是?”
她一边慢吞吞的说着,一边用手肘撑着桌面,单膝跪在椅子上,倾身近距离直直的望着黎煦之。
霍予晚的声音明明还残留着几分笑意,可黎煦之却莫名在她的眼底看出了几分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