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老于的故事5(1/2)
先是张惠兰约的老于,又叫了老陈和老卢,还是在羊肉馆里。
几个人边打牌边聊天。
这样的聊天,是没有主题的,国外听不见枪炮声的战争,本地那个部门又抓了个贪官,张家的猫咬了李家的狗,城东的光棍上了城西寡妇的床……都是随机性的闲话。
说着说着,话题就聊到了老赵头上。张慧兰说:“我们这些同学中,老赵是最有福的。”
老卢和老于都没有接话,老陈就随口应了一句:“他有啥福?现在还不是和我们一样,退休老头一个。”
“那可不能这么说。就说我们班的同学吧,上学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城里的,好多人都是领导子女。可你现在看看,大半辈子都过去了,活明白的有几个?当了官的,那两个不是已经进去了?其他的,大多都进了企业,买断的、内退的,还有乡里的,哪个活的不艰难。唯独人家老赵,官也当过了,钱也挣下了,人也平安落地了,退休工资还是最好的,老了老了,还交了个桃花运,娶了那么年轻漂亮的一个老婆,这才是人生的赢家。”
老于向来是不愿背后议论人的。听张慧兰这么一说,心里就不太高兴了,刚好手里抓了个幺饼没有用,就把牌朝桌子上重重的一拍:“打牌就打牌,哪来那么多废话?给你个幺饼,把嘴堵上。”
张惠兰当下脸就紫了。
c市人对麻将牌有他独有的叫法,比如二饼,都叫二奶,二条都叫丫头的,幺饼都叫qiu,不太文雅。
张惠兰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老卢又说:“碰,qiu都不让你吃。”
张惠兰把牌一推:“什么人吗,多大岁数了,还一口黄腔。不玩了,走了。”
说着,站起来,拎起自己的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三个老男人就愣住了。老陈追了出去,劝了半天,也没有劝回来。
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了一阵,摊子就散了。有人说,当今这个社会,男人坏事通常坏在两件物事上:一个是嘴巴,吃了不该吃的,说了不该说的;一个是qiu,进了不该进的,干了不该干的。三个老男人没有想到,无意间,说了鸡巴,同样也坏了事。
从那以后,老于玩牌的习惯就改了,以为不合适的人,坚决不在一起玩。可又闲的无聊,最终还是经不起诱惑,进了麻将馆。
c市的麻将馆,有各种档次的,但大多都是不临街的门面房,这样的房子,有房价低、不招人显眼、费用小的好处,几个人玩上一下午,无非是每人十块钱的台费,当然具体的输赢,自然是摆不到台面上来的。但缺点也是很明显的,一间二十几平的房子里,总要支上七八个桌子,而且来这里打麻将的,大多都是退了休的老人们,大部分还抽烟,所以,除了烟雾缭绕之外,就和菜市场的早市一样,人声鼎沸。但这种场所,是比较符合老余的消费水准和打麻将要求的,都是陌生人,至多是打几次牌后的麻友,不牵扯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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