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灶火重燃（1/1）

瑶池废墟的焦土上飘着孟极的焦糊味，林霄攥着半块桂花糕跪在弑神灶台前。灶眼被星尘菌丝封死，青玉断簪扎入缝隙的刹那，地底突然传来猫叫：\"敲恁娘！老子尾巴卡齿轮里了！\"

\"孟极？\"林霄掌心三清火暴涨，烧穿菌丝。灶台轰然塌陷，露出下方青铜齿轮组——每个齿牙竟是用《山海经》活页熔铸！孟极的秃尾巴卡在齿轮间，爪子里抓着本油渍斑斑的《灵兽食谱》：\"快转那个刻着'馋'字的轮子！\"

林霄扳动齿轮的瞬间，废墟升起三百根青铜柱。柱身缠绕着星尘锁链，锁着历代厨神的残魂。当首那根柱上钉着西王母虚影，她心口的青玉簪与林霄手中断簪共鸣：\"夫君...看食谱第...页...\"

孟极一爪拍开食谱，泛黄纸页上浮现动态水墨画：初代食神跪在西王母面前，胸口插着把青铜菜刀。刀柄刻着「三尸镇魂」，刀身渗出星尘凝成《山海经》初稿！

\"原来初代是西王母斩出的贪食尸！\"林霄的元婴突然离体，三寸小人抱着情火撞向青铜柱。柱身《山海经》文字飞溅，在空中凝成菜刀阵：\"弑师逆徒，当入鼎镬！\"

孟极突然跃起，用秃尾卷住林霄真身：\"看灶眼！\"塌陷的灶台深处，三百世记忆灰烬中亮着星火。林霄将桂花糕投入火堆，血渍遇热蒸腾成白芷虚影：\"以汝十世情丝为引...\"

\"轰！\"

灶火突然暴涨如龙，烈焰中浮出十口青铜鼎。每口鼎中都煮着林霄某世的心脏，鼎身刻着对应的情劫：第二世为救白芷屠城，第五世与孟极争夺龙肝反目，第九世亲手喂初代饮下毒蜜...

孟极尾巴突然暴长九条，每条尾尖燃着不同色火焰：\"老子吞了《灵兽食谱》，现在可是九味真火兽！\"它喷火融开青铜柱锁链，历代厨神残魂化作流光注入灶火。

西王母虚影突然凝实，拔出心口青玉簪掷向林霄：\"接住！这是斩三尸的...\"

簪至半空被星尘截住，初代虚影从《山海经》中踏出：\"娘子，你教的好徒弟！\"他掌心托着碗发霉的阳春面，面条缠住簪子拉向鼎群。

\"底饕餮纹咬住初代手腕，孟极趁机喷出九色火：\"请师尊吃炭烤猪蹄！\"

火焰触及星尘的刹那，三百青铜柱突然奏响《百鸟朝凤》，音符凝成菜刀劈向初代命门。

初代不避不闪，任由刀锋贯穿胸膛：\"徒儿可知，这《山海经》本是为镇你的十世怨...\"

话音未落，他心口钻出西王母残魂，手持半块合欢铃按在林霄眉心：\"情火不灭，轮回可破！\"

瑶池地脉剧烈震颤。

灶火中升起巨型青铜婚书，扉页写着林霄与白芷的名字。初代在火光中褪去星尘，露出卖炭郎清俊的面容：\"为师等你...煮碗真正的阳春面...\"

孟极突然叼着锅铲跃上婚书：\"开席！\"铲尖划过虚空，三百道佳肴从天而降。朱獳捧着龙肝酥，文鳐鱼托着星尘羹，连青铜柱都化作筷子插在归墟漩涡中。

林霄的元婴在火光中蜕变。

大乘境威压震碎星尘枷锁，他抬手轻点，初代残魂凝成盐粒落入面汤：\"师尊，尝尝徒儿的红尘烟火。\"

海天之间响起碗筷碰撞声。

《山海经》活页在空中燃烧，灰烬凝成新卷扉页：「至味载道，不若炊烟袅袅」。